我与狗对望
它亦生着黑棕色的目光
目光里透着我
与来过的屠夫别无两样
它逃避着我的注视
也在逃避自己的悲怆
可我似乎知道
它不知,生来就要乞讨
挣扎胜过退让
它不曾想
破旧的瓷碗底下压着一把尖刀
狗窝旁凌乱的绳索,
摩挲过,和它一样的绒毛
几声吠叫,已是它所有的能量
可偏偏,在空空的黑夜
它如狼一般嗷唱,将痛苦与愉悦
将失去的哀伤
一并唱给那漆黑的围墙和孤山
再造一次,绝望
大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