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阿庆辍学在家务农
傍晚时光,天色已浙黑,西边的太阳已徐徐下落,天边暗红色的层云布满天际,太阳下落的地方,四周的云彩,显得那样的绚丽多姿,云彩不断的变化着形状,一会儿层层叠叠,一会儿象白絮一样堆积在西边的山顶上,不一会儿,云絮又象四周分散开来,渐变成另一种形状,颜色由白色慢慢的变成了彩色,演变成了一片灿烂的彩霞,鲜艳争目。云彩下方的高楼建筑,看上去朦朦胧胧,象积木一样,整齐有序,建筑在彩霞的映衬下,一栋栋的栉次鳞比的坐落在远方。马路二边的大树,经过一天的太阳暴晒后,有些萎靡的树叶重新焕发出生机,一片的绿意盎然,在晚风中,树叶在微微的擅抖着,仿佛在抖落一天积存的灰尘。
“收工了”,随着班长阿亮的一声喊叫声和下班尖锐的哨子声,在工地高空作业的工人们,纷纷沿着挂在钢柱上的云梯有序的往下爬了下来。
阿庆是最后一个从爬下来到平地上的,长长的安全带钩子,随着他的脚步在地面上拖着,发着金属的“铃铃”声音,后面不断的溅起地上的灰尘,上身的工衣已经是湿透了,后背上泛起一层白白的颜色,那是衣服上挥发的汗水,结晶的盐份残留在衣服上的。二只手臂被夏日的太阳光晒的黑黑的,手臂上面带着残留的一层灰尘和泥巴,和手臂上的绒毛夹杂在一起,显得有些脏乱不堪,头上仍然戴着黄色的安全帽,帽子四周边缘,头皮被安全帽压了一条深深的印记,帽扣已被汗水湿透;脸上被太阳光晒的黝黑,和帽带遮着的皮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;脚上安全鞋穿的有些变形,鞋头微微的向上翘了起来,表面已被磨的起了一层皮。
阿庆是一个建筑工人,老家在江西一个偏远的县城,小时候因家里比较贫穷的原因,没有读多少书,初中毕业就辍学了,辍学后,就一直跟着他父母从事务农的工作。书不怎么会读,但干农活,阿庆倒是一把好手,不管是耕田、插秧和打禾,在跟了他父母做一年多后,就样样精通了,做事干净利索,这个时候,他父母已经做事干不过他,没有他的效率和力气。
一次,夏天忙”双抢”,阿庆父母在一边拔秧苗,拔好后,父亲挑着一担的抰苗,送给另一边的阿庆,阿庆硬是一人将近一亩的田地在一天内给插完,父亲在岸上看着他的做事速度,不由的露出了笑脸,直呼着,”阿庆,不忙呼,上来喝口水呢!”阿庆回头应道:”不渴,插完这一片,我就上来。”一个上午的工夫,这块近一亩的田地,阿庆竞插完了一半。
“阿庆,插的那么快,下次帮我家的田地插一下。”路边经过的田嫂对着田中忙着的阿庆直呼着。田嫂是一个较懒的农村妇女,平常的爱好就是打麻将,平时一有空,必邀上几个牌友,来到水生家凑上一桌,开始没日没夜的打麻将,水生家有三张的麻将台,平时,特别在农闲时,家里三张麻将台必是坐的满满的,麻将不时的“哗哗”作响,出牌的声音响成一片,打牌的人,一般都抽烟,一边抽着,一边吆喝着出牌,牌室已被抽烟的人吐出的烟雾所充斥,田嫂坐在麻将台一边,不时的咳着,嘴里骂着,”你们这些烟鬼,能不能少抽些。”水生在一旁不停的忙乎着,他就靠收台费和牌桌的抽水挣钱,再卖点烟、酒水和零食之类,竞也做的有声有色,干劲十足,平时也不用去什么事情,就靠这个牌室,养活着他一个家。”水生,帮我来包”白沙”烟。”“好嘞”,水生在一旁应道。农村没什么娱乐,平时很多的人爱好就是去玩玩牌。
阿庆在上午田间忙完后,在回家的路上,又碰到打完牌的田嫂,田嫂远远的直呼着,”阿庆,家里忙完,帮我家的田地插一下嘞!”阿庆见她还在问,回应道:”你要问过我父母,才可以的呢!”田嫂笑着说:”可以哟,你帮我插苗了,以后我帮你介绍个老婆。”话没说完,田嫂格格的大笑了起来,笑起来有些吓人,嘴都要快裂到耳根边去了,嘻笑着看着阿庆,从阿庆旁边走过,身上的连衣裙快飘到阿庆的身上,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,二边耳环随着她的脚步,左右的晃荡着,脚下的皮鞋踩着地面,发出“咔嚓”的声音,不多时,咔嚓声离阿庆远去,阿庆扭头看去,田嫂扭着腰,已快走到她的家门口。田嫂是个赶时髦的女人,平常爱打扮,很好玩,比较懒,一有空就会来水生家里玩麻将。阿庆有些脸红的继续往家里走去,在他看来,娶老婆还是很遥远的事情。
阿庆的平时喜好不多,因没有收入,也没有钱买手机,平时爱好,就是在家里看看电视,他喜欢看打仗的电视,特别是抗日的连续剧,只要回到家一有空,就会打开电视,找到有战争片的频道,滋滋有味的看了起来。阿庆的母亲则在厨房忙开了,在那里切菜,发出”当当当”的声音。父亲这时也回来了,放下手中的农具,在门口水池中,洗干净手上和脚上的泥巴,也来到了电视房,受电视的影响,阿庆父亲也坐了下来,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袋,从里面抓了一小把生烟,另抽出一张裁好小纸片,把小把生烟放在纸片中间,用手卷了起来了,卷好后,用嘴粘点唾液,把生烟粘好,一下子就做好了一支锥形的香烟,香烟粘好后,放入嘴中,用火机点燃生烟,猛的抽了一口,回味片刻后,一大口的浓烟从他嘴里面吐了出来,烟雾缭绕,片刻过后,电视房一房子的生烟味。阿庆父亲一边滋滋有味的抽着,一边也绕有兴趣的和阿庆一起看着战争的电视剧。
阿庆的父亲也是一个传统的农民,平时的话也不多,阿庆在初中毕业后,说不读了,他也没勉强阿庆继续去复读或读个中专,在他看来,农民只要认些字就可以,能写出自已的名字,可以算日常的算术就可以了,至于说上大学,他也不奢望,当然你能够考上,他也会支持阿庆继续上,有一次他就是这样和阿庆说的。考不上,就只有老老实实的做个农民,种好地。
到了下午3点左右,太阳光稍微弱了一些,随着阿庆父亲在客厅一声的“出工了”的喊叫声,叫醒了还在午睡中的阿庆,阿庆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,嘴里念叨着,“太阳还这么大呢!就在叫嚷嚷的喊出工了,非把人热死不可。”阿庆还是和他父亲一起顶着下午的烈日,往农田里赶去,开始了下午的农忙。来到了农田,继续着上午没有完成的插秧工作。
就这样,阿庆在家里足足忙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把家里农田的“双抢”给忙完了。阿庆又进入农闲的时间,阿庆不喜欢打牌,也不会打麻将,他也没有钱去玩这些农村农闲时的赌博娱乐。还是老样子,天天呆在家里看电视,看战争的电视剧,一集一集的看。就这样,阿庆跟着父母在家里务农忙了二年多的时间。
在阿庆在家种地第二年的国庆节,在广东打工的同乡阿亮从广东回来了,阿亮也算阿庆堂亲,还没有完全出五伏,由于距离和车费较较贵的原因,他平常很少回来探亲,要回来也是节假日才偶尔回来。阿亮也没有娶老婆,回来也就是看看父母,回来玩一下,阿亮从学校出来有好些年了,进入社会也有好几年的时间,在社会混得已是游刃有余,基本上什么都会,到家后,一有空就会去阿水的家里玩起了麻将。有一天,和田嫂等又在阿水家里凑成一桌玩了起来,麻将声不时的“哗哗”作响,阿亮翘着二郎腿,嘴上叼着一支烟,左手上粗大的黄金戒只格外显眼,二眼全眼贯注的盯着眼前的一排麻将,二手不停的忙乎着,将牌拼凑成对,随着他上家一声“二万”的出牌声,阿亮将手上的烟,快速的叼在嘴上,右手快速的打出一张“西风”牌,嘴上喊着“西风”,打出牌后,嘴里猛的抽了一口的烟,品味了一会,慢慢的将烟从嘴里吐了出来,一圈烟雾顿时笼罩在麻将桌的上方。
“你这个烟鬼,能不能少抽点!”田嫂一边咳嗽,一边骂道。阿亮嘻笑地应道:“抽烟是我的最大爱好,少抽不了呢!”
中午,阿亮玩完牌后,他听说阿庆没上学了,一直呆在家里,农忙后就一直在家里闲着。阿亮于是来到阿庆家,他去阿庆家是有目的,他在外面的工地缺人,想着拉阿庆出去打工、挣点钱。他来到阿庆家门口,在门口大声的喊着“阿庆,阿庆”,阿庆在电视房,听到了阿亮的喊叫声,忙着应着,“在了,在了”,跑了出来,在大门口看了阿亮,只见阿亮手拿着手机,嘴上叼着一支烟,看到阿庆后,叫开了,“阿庆,在家里忙什呢,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。”他将香烟夹在左手,粗大戒只故意在阿庆眼前晃荡着。
阿亮这二年在外面打工,挣了不少的钱,这几家帮助家里建起三层的小洋楼,他自已也买了一部”长城”牌SUV小汽车,家里的电器也一应俱全,大的平板电视、洗衣机、空调、冰箱等电器基本全配齐了,自已的穿戴也显的特别的洋气,除了脸较黑外,身上是一身的时髦,上身穿着品牌的短袖衬衣,下身穿着时尚牛仔裤和黑色皮鞋,除了手上一支烟,另一手拿着一只大尺寸手机,左手手指上戴着一只硕大的戒只,上面印着一个清晰的”发”字。说起话来,也是粗大的嗓门,一幅暴发户的样子。
阿庆看到外表阔绰的阿亮,连忙叫着,“哥,请里面坐”,阿庆手搭着阿亮的胳膊,一起走进了阿庆的电视房。“还喜欢看打仗电视呢,真是没长大!”,阿亮一边嘴里说着,一边找个凳子,坐了下来,阿庆应道:“没事了,不看下电视,能干嘛。”“阿亮哥,我不喜欢天天呆在家里,也不喜欢干农活,又没什么收入,这次回来,看能不能也带我出去打工呢?”阿庆继续说到。“可以呀,我今天过来的一个目的,就是想问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来打工,去广东看下外面的世界,再给自已和家里挣些钱。”阿庆说道:“可以的,我早有这个想法,但一直没 有合适的机会,这次你回来就好了,想着跟你出去挣点钱,看下外面的世界。”阿亮说道:“我现在做的事,和准备带你做的事,比较辛苦,和家里干活差不多,也是长期在外面干活,只要你能适应家里农活,就可以干。”“我可以的,家里农活我都干了几年了,样样会做。”阿庆应道。“我要过几天才回广东,你这二天和你父母商量好,再答复我,他们也同意,我再带你出去打工。”阿亮不放心的和阿亮说道。阿庆说:“可以的,晚上就和他们商量好,明天就答复你。”阿亮没再坐多久,就回他自已家里去了。
晚上,父母都回来了,吃过晚饭,阿庆父亲习惯性的在烟袋中,反复左右的搓揉着抓了一小把生烟,小心翼翼的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方形小纸片上,慢慢的用手揉成一支锥形的生烟,卷好后,放在嘴上,涂点唾液粘上,做好了一支生烟,他顺手把做好的生烟细的一头放入口头。阿庆这时说话了,“爸爸,阿亮前几天从广东回来了,他过几天就又要回去打工,这次,我想跟着他一起出去打工,我不想在家里呆了,出去还可以挣些钱回来,你看阿亮,现在回来多风光,还买了汽车。”阿庆父亲听后,顺手拿起桌上打火机,“叭”的一声,打着火机,顺势点着了嘴上生烟,还是习惯性的猛的吸了一口,在口中回味了片刻后,吐出一大口的烟雾。“也可以,你现在也有这么大了,是该到外面去闯闯,只是你从没有出去远门,外面的世界还是挺复杂的,你要多加小心,遇事三思而后行,犯法的事不要去做,本本份份的打工,遇事可以多问下阿亮,他出去的时间久,比较有经验。”阿庆的父亲在吐出一口生烟后,和阿庆这样说道。“我知道呢,刚出去,肯定听阿亮哥的。”阿庆应道。就这样,阿庆的父母同意了阿庆随阿亮出去打工的想法。
第二天,阿庆想着父亲同意了他出去打工想法,欢快的、蹦跳着往阿亮家跑去,他要告诉阿亮,他父母同意他出去了。阿庆别提有高兴了,外面微风拂面,他感觉呼吸的空气是香甜的,双耳的空气随之着他欢快的脚步,在耳边呼呼作响,路边的小溪,溪水哗哗作响,象音乐一样,格外的悦耳,二边的小草在微风中晃动着,仿佛在庆祝他即将的远行,天上的白云,也在随着他的脚步,在天空中奔跑着,在阳光的照耀下,熠熠生辉。
在路上,他又碰到了前去水生家打麻将的田嫂,田嫂看到阿庆这么高兴的蹦跳着,“阿庆,什么事这么开心呀?是不是捡到钱了。”田嫂嘻笑的、大声的和阿庆说道。“我要回去打工挣钱了,挣了钱,我也要买部手机。”阿庆欢快的应道。“哟哟,真是好事啊,出去挣了大钱,到时要请客哦。”田嫂继续开玩笑的说道。“好嘞”阿庆快步的从田嫂身边跑过,不一会,阿庆到了阿亮家里,阿亮正好也在家,阿家将父母同意他和阿亮一起广东的消息告诉了阿亮。“好的,你在家里准备好,过二天我们就出发回广东,那边老板在催我们回去呢。”阿亮高兴的同阿庆交待道。
第二章 阿庆前往广东打工
二天后,阿亮早早的开着他的SUV轿车,来到了阿庆家的门口。“叭、叭”的二声,阿亮下了车,“阿庆,准备好了吗,出发了!”阿亮大声的在门外喊着,“好了,好了”,阿庆的父亲的在里面回应道,片刻过后,阿庆父亲手提着一个大的箱子和阿庆一起出来了,“快点呢,今天争取早点赶到广东”,阿亮一边说着,一边打开车尾门,阿庆父亲将箱子放在了后尾箱,顺势关上了尾门,一切准备妥当后,他将阿亮拉到一边,“阿亮,阿庆这次出去打工,你要多多关照他一下,他从没出过远门,也没什么社会经验,到了外面,有些事情,你要多教教他。”阿庆父亲这样和阿亮交待道,“阿叔,你放心,他也是我弟,肯定会教他,该帮的也会帮助他,你放心!”阿亮回应道。“这我就放心了,你们抓紧出发吧,阿庆有空要打个电话出发,报个平安。”阿庆的父亲有些不舍的和阿庆、阿亮说道,阿庆“嗯”了一声。
阿亮点上一支香烟,启动小车,他们就这样出发了。不一会,小车就上了去往广东的高速公路,阿庆默默的看着公路二边向后飞驰的树木,心情有些五味杂陈,一个是就此离别了生活近二十年的老家,和陪伴了近二十年的父母,有些不舍,离开老家的山山水水,要到陌生的广东去,心里也没有底,也不知道那边的生活习惯适不适应,是不是也和老家一样,那边也吃辣椒,那边的人好不好相处,工作能不能适应和胜任,这些都是在他心里一片的空白,都是后面要应对的,心里显得有些空落落的。“阿庆,想啥了?你放心那边,一切有我了,我在那边是带班长,一般工作都听我的安排,你放心呢!”阿亮似乎猜透了阿庆的心思,这样说道。“好呢,有你在,我就放心了。”阿庆扭头应道。“你在那边,性格要开朗一些,要学会和其他的人打交道,不要在家里一样,一个人一声不吭,也不要太老实,太老实有些人会欺负你,当然,有我在,一般人也不敢欺负你!”“嗯”阿庆应道。
小车一路的在高速飞驰着,阿亮开的比较的快,也超过了一部一部的车辆。到了中午时刻,他们在中途的高速休息区,一起吃过饭,休息片刻后,阿亮在服务区加油站,加满油后,又重新开上了高速,一路的朝广东方向奔去。
在下午的四点左右,经过阿亮的一路驾驶和长途拔涉,小车终于安全的到达了阿亮所说的工作的地方,一个比较大的工地上,阿庆和阿亮卸下了车上所带的行李,放在工地的临时工棚里面,阿亮为阿庆找了一个空的床位,“阿庆,这就是我们以后暂时住的地方,你收拾一下这个床位,这个床位就是你后续睡的地方,东西可以放在床位的下面。”阿亮指着一个空的床位对阿亮说道。“嗯”阿庆随口应道,于是他将带来的箱子放在了床位下面。“你先休息一下,等下六点钟开饭,我去工地看一下。”阿亮对阿庆说道。阿庆收拾了一会床位,将被子和席子等在床位上铺好后,感觉有些累,就随机坐在了床位,看着宿舍的环境。
宿舍一共摆了五张床,全部为上下铺,基本都住有人,大部份床位上有些凌乱,被子随机的卷成了一团,有些枕头放的乱七八槽,床上杂乱的放有一些杂志、衣物等,有些衣服比较脏,坐在那里都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酸臭味,那个应该是衣服出汗了,工人的衣服没有及时清洗,散发出的臭味;床底下散乱的放着一些运动鞋和解放鞋,应该住里面的工人换下来,外表看上去也是脏兮兮的一片,脱下来后没有经过清洗,散发浓浓的脚臭味,阿庆感觉在里面呆久了,甚至有些头晕,这股混和的味太浓了。
到了快六点的时候,阿亮戴个安全帽从工地回来了,他摘下安全帽,和阿庆说道:“工人们马上就下班了,等下一起到旁边的厨房吃饭,等下我找付碗筷你,晚上吃完饭后,早点睡觉休息,明天我带你去正式上班。”“好呢”,阿庆回应道。
过了一会儿,门口一阵的嘈杂声,“阿庆,过来吃饭哦!”阿亮在外面喊着阿庆,“来了”,阿庆一边应着,一边快步向旁边厨房走去,来到厨房门口,阿亮刚好站在门口,手上拿着一付碗筷,看到阿庆,将碗筷递向他,“后续你应固定用这付碗筷,吃完饭完,自已洗好,找个位置放好。”阿亮向阿庆交待道。“好的”,阿庆一边接过碗筷,一边应道。跟随着旁边排队的工人排队打菜。轮到阿庆了,厨师师傅打了一勺的青椒炒肉和一勺豆芽菜给阿庆,一边说到:“阿庆,饭在那边,打完菜再去那边装饭。”刚才应该是阿亮同厨师说过,晚上加一人的饭菜,厨师才这么快的就知道阿庆的名字,阿庆感到莫名的亲切。装好饭后,阿亮已经在前面喊开了,“阿庆,快过来这边吃。”阿庆抬眼望去,只见阿亮坐在一个桌子,旁边空着一个位置,这个位置,应是他留给阿庆的。其他的工人有坐着的,有站着的,有蹲着吃饭的,形态各一的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着,应是辛苦了一天,肚子也饿了,才这样不顾吃相吃的。阿庆端着饭菜坐在阿亮旁边,也吃了起来,这个菜基本还合阿庆的胃口,有辣椒,菜也比较辣。
晚饭后,工人们快速的洗完澡后,换上平时便服,就三三俩俩的出去玩去了,阿庆因刚到,人生地不熟,只好又重新坐在床边,在那里干坐着。阿庆的对面,阿庆对面坐着一个老一点工人,年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,在那里看着手机,抬眼看到刚来在那里干坐的阿庆,抬头就说到:“刚来的吧,老家那里的?”阿庆应道,”江西的”,“江西老表,好哇,我姓张,来自湖南,我祖上就是从江西过去的,和你们是真的老表啊!阿亮也是江西的,他是我们的带班的,他们叫我老张。”老张高兴的说道。“我叫阿庆,张师傅,你就叫我阿庆好了,以后多关照。”阿庆看着老张应道。
老张虽说是四十多岁的年纪,但看上去象五十岁的人,也是黑黑的皮肤,个子不高,笑起来脸上已是起了较深的皱纹,胸前到颈部的位置,有一个明显的三角形的黑印,应是白天在外面工作时,这个区域没有被衣服遮着,裸露着长期被太阳晒的,和周围皮肤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,老张一看就象老家的庄稼汉,笑起来也是一幅纯朴的笑容。
不一会儿,阿亮从旁边的房子过来了,手上拿着一套新的工衣,“今天,坐了很久时间的车,明天还要早点出工,晚上早点,我住旁边,有什么事,可以叫我。”阿亮一边和阿庆说道,一边把工衣递给了阿亮,“明天出工要穿工衣,有什么不清楚也可以问下对面的老张。”阿亮继续说道,说完阿亮就走出去了。他是个忙人,回去了一段时间,现在他要重新熟悉目前的工作状态。
不一时,出工玩的工人,陆续就回来了,房间里一下的热闹了起来,工人们互相的开着带点“荤”的玩笑,不一时,又是一阵哈哈的大笑声。这时,一个叫阿华工人,从口袋掏出一包“白沙”牌香烟,从里面抽出了几枝,第一支他就递给了老张,“老张,来一支”,一边说着,一边丢给了老张,老张眼疾手快,一下就接住了香烟,阿华随后又熟练的又发给其他的几位抽烟的工人,几位不抽的就没有发,应该这几位是烟枪,平时有这种默契,阿华发烟就发给几个抽烟的,当他看阿庆时,“新来的,抽烟吗?要不来一支。”阿华朝着阿庆说道,阿庆急向他摆手,嘴里说到:“不抽,不抽,谢谢!”随着“啪”的一声火机响,老张点然了自已嘴上的香烟,其他抽烟的也纷纷点着了自已嘴上香烟。片刻后,屋子里面已是一屋子烟雾和烟味。阿庆被这些烟雾呛得有些难受,他有些不适应里面浑浊的环境,于是,他站起身来,走出了这间房,到门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,他实在受不了这么多的抽烟的,同时在里面抽烟。
不一时,屋子里面又传出哈哈的大笑声。阿庆看着黑夜上空,寥寥的几颗闪闪星星,不由的感概,难道打工的生活,就是这样的过的,后续也要天天的这样过,不知道自已能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,能不能长久的做下去,多挣点钱,自已心里也是没底。前面的空地的草丛中,不时的,传来“叽叽”的蟋蟀的声音,偶尔还有青蛙的叫声,这样的环境,感觉和老家农村有些相似,老家农村也是这样,一到晚上,前面的水沟中,就会有蟋蟀和青蛙的叫声,难到发达的广东也象老家一样。这时,阿亮走了过来,“阿庆,怎么跑出来了?”阿亮朝着阿庆说道,“没事的,我就出来透透气。”阿庆应道,阿亮扭头向房子里看去,似乎知道些什么,“阿庆,慢慢你就会习惯的,慢慢的也会适应工地环境,他们几个“烟枪”,是这样的,过会就好了,快点进去准备睡吧。我和其他的工人说一下,叫他们晚上不要吵,早点睡。”阿亮一边和阿庆说着,一边走进了阿庆住的屋子里,大声说:“你们再玩一会儿,就开始睡觉,不要吵到别人,影响其他人的休息。”房间顿安静了下来,阿华嘻爱的和阿亮说到:“领导,我们过会就睡了。”阿庆这时也回到了自已的床上,阿庆脱掉了自已身上的外衣和裤子,上床后,靠在床头休息一会,迷迷中他就在床上睡着了。
第三章 阿庆初试建筑作业
第二天早晨约六点半左右时间,“阿庆、阿庆”,阿亮就过来叫醒了阿庆,“阿庆,快起床,刷洗一下,旁边吃个早饭,出工了。”阿庆朝着起来的阿庆说道,“后续每天要养成习惯,每天这个时间点起床,吃过早饭后就去工地上班。”阿亮继续和阿庆说道。“好的,阿亮哥,我知道了。”阿庆回应道。
早饭后,阿庆随着其他的工人一起来到了旁边的工地,这是个很大的工地,工地周围还是一片荒草、荒地,怪不得晚上能听到蟋蟀和青蛙的叫声,这是一个钢结构的建筑工地,工地上已经立起部份的钢柱和钢樑,一部大型吊车已经提前来到工地,停在工地的一角。“集合了!”随着阿亮的一声喊叫声和尖锐的集合哨子声,到达工地的工人纷纷在工地正前门集合成队伍,队伍站成二排,阿亮把阿庆在前排的边位,队伍站好后,阿亮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,他分别安排了钢架的安装人员,地面吊运人员和地面材料的搬运人员,阿庆因为刚来的原因,被安排和老张一组,做地面物料的转运工作。随后队伍解散,工人各自按照阿亮的安排,做准备工作了,高空作业人员纷纷系好安全带,已系好的人员,有序的从钢柱上的软绳梯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,每上一步,绳梯因为是软的,梯子在柱子上晃荡着,看着阿庆有些傻眼,他感叹工人的艺高胆大。阿亮不一时,他找到阿庆,给了他一顶字全帽,并和他做了一些工地安全方面的培训,最后,他和阿庆交待道:“工地有一定的危险性,记住一定是安全第一,不做危险的事情,高空作业一定做好防护,才能开展作业,不可盲目的作业,这个和老家干农活,是不一样的,要切记。”阿庆应道:“我记得了!”阿亮又对着一旁的老张交待道:“这段时间,你带一下阿庆,和你一组做地面的物料转运,有些事情你要教一下他。”“好的,你放心,我带他一起做,慢慢的熟悉工地的作业。”老张回应道。
阿庆戴好安全帽,跟着老张来到了一处材料旁,这些材料都是一些小的零部件,有螺丝、钢条等,老张对着阿庆说道:“我们二人的工作,就是把这些小部件转运到相应的安装工位,看似简单,但你要熟悉这些部件是用在哪个位置,才清楚转运的工位。”“张师傅,我慢慢跟你学,开始你说搬那我就搬那,听你的指挥。”阿庆回应着。于是,阿庆跟着老张一人各提着有二三十斤的部件移到了对面安装工位,阿亮正在那边指挥吊机,开始吊运着钢柱,准备安装这条钢柱,指挥的哨子声和叫喊声响成一片,吊机师傅按照指挥人员有序的将钢柱吊运到指定的位置,进行安装。阿庆手提着部件,按照老张指引,放到了指定的安装位置,然后,又回去继续的做人工转运。“阿庆,我们二人一起抬这个大一点的钢条过去。”老张在前面喊着,阿庆赶紧的走了过去,那是一根长的钢条,估计有一百斤左右重,老张和阿庆一人一头抬着,向对前走去。“小伙子,不愧是年青人,力气大,做事利索。”老张在前面对阿庆夸讲道,“我是从农村出来,不缺力气。”阿庆回应道。老张不由的大笑了起来,“好样的,阿庆。”老张继续夸着阿庆。
不一时,阿庆已是大汗淋漓,汗水已湿透他的背上衣服,嘴上已是有些气喘吁吁,地面上小部件也搬的差不多了,老张这时已经坐在工地旁边的砖头上,喊着阿庆,“阿庆,过来休息会,抽支烟。”阿庆看着地面材料快搬没了,快步的走到老张旁边,“抽支烟,你抽的话,我给你一支。”老张一边说着,一边从工衣里掏出一包香烟,“我不会抽,阿叔你自已抽吧,我就息会。”阿亮也坐在离老长不远的砖头上。“叭”的一声,老张点着了他嘴上的香烟,在那里攸然的抽着,烟雾随着微风,吹向了工地的外面,向着不远处的杂草丛中飘去。“阿庆,累不累,还习惯吧?”老张在吐出一口浓烟后,朝着阿庆说道,“开始有些,现在胳膊都有些火辣辣的。”阿庆老实的回应道。“刚开始是这样,你不要急,事是做不完的,慢慢的你就会习惯,就象家里种田一样。”老张接着告诉阿庆。“嗯”,阿庆随口应着,眼睛看向高空上作业的同事。
【编辑:南栀北辰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