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
回家过年，到了故乡

己是清晨，大地一片白霜

纯洁了我的眼，仿佛

也寒了我的心，说实在的

我已不记得天地之间

还有霜，已经很多年

灯红酒绿，四季如春的日子

忘记你，也算合情合理

毕竟，我已生活在

那个没有霜的城市

那天，与一群发小喝酒

霜梅，也进来看我

脊髓灰质炎的受害者

村支书说，给他弄了个低保

望着他单薄的衣着

直不起的脊骨

我莫名地打了个寒颤

二

村里的老房子，还在呻吟

已不是破烂二字可以形容

不屈的马头墙，飘扬着

曾经的，辉煌与骄傲

即便欧式风格，仿佛

出人头地，金玉其外

有时，还是能代言

势力或实力，至于

文化什么东西，都是

茶余饭后的笑谈，时下

绪祖修谱风，吹遍大江南北

仿佛，都知道来龙去脉

直到有天请谱回家

才发现家里，已没有了阁几

三

那个姓石的村支书撤职了

人们还是，左一个书记

右一个书记，只是他的头

好像再也没有先前的脖起

说话，也像没气的皮球

我认识他是来家乡开发

他说没有经过他的合同作废

指着我说：你还要够求我

我笑了笑，没过年

他撤职了，都说是我使的坏

因为之前，没有人知道

政府的补贴，被他侵吞得

七七八八，从此

村民见了他，都低着头

仿佛，自己倒犯了什么罪

做错了什么事

四

同喜，一个多好的名字

父辈的胸襟，呼之欲出

父亲死了，一切都背道而驰

只要谁做什么，他都

表面同意，背地里

就支使人使坏，别人拿钱修了路

他都认为打他的脸

毕竟，他好歹也正科级

他没有这义举，都软了他的嘴

别人捐钱修祖堂，他说

好是好，但祖堂是大家的

谁出钱保护谁，捐钱的

倒成了个冤大头，仿佛图谋不轨

别人出资建个希望小学

他说别人是求心安理得

仿佛别人，十恶不赦

曾经都在，伤天害理

有天，他儿子被双规

不久，就判了十年有期

那天，他路过祖堂

望着那传说是祖宗留下的

善待二字，莫名地打了几个喷嚏

五

莲生，诞生时的愿望

但莲花之上，并不

一定都是菩提，只要

谁没把他放在心里

凡事，都能扯蛋做戏

即便，他错得没有阶梯

要么装醉，要么有事

溜之大吉，直到别人

保护祖堂，他跳出反对

做得无人理喻，于是

心头一急，中风后遗症

再也认不出人，也不知世事

三人成虎，都说报应

信与不信，仿佛没有意义

【编辑：南栀北辰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