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0年代初因工作原因,搬离了生我养我20多年的小山村,迁往县城1居住。尽管县城离老家只有30多公里路程,但平时没事也少去,每年只有2一3次回老家去走走亲戚和为已故的亲人扫 墓等。但自退休后就远离家乡到儿子所在的城市生活,为儿子他们照看家庭和带孙子,一年难得回一次家乡县城,更别说回老家那个小山村了。但2022年春节我回家乡过年,抽时间回了一次老家走访亲戚。这次回老家给我莫大惊喜和震撼,首先就是公路,前二年走的还是窄小破损的所谓水泥路,〈只能免强二车慢慢交互,路面年久失修破烂不堪)可这次去所走的公路是拓宽了起码有三车道,且全部铺上平整的沥青路,并且划好行车线,恍惚有在国家级公路行车之感。原先从县城到老家要颠簸一个多小时,而这次去只花了不到半小时。行走在这路上时,不由使我感慨万千往事如涌。
60年代初我出生并生长在老家这偏僻的小山村,1至2年级在本村小组读书,但自小学三年级起,我村里与我差不多年龄,五六个不到10岁的学生都必须背上书包带上中午饭,走上约6华里的石块小山路去村委〈那时叫大队)中心小学上学。那路狭窄坎坷,并且路旁的树草常会侵占小路使路越显狭窄并阴森可怖,如果树丛中有什么鸟叫或其他动静,我们都会吓得尖叫啼哭奔跑。到了读初中时,我也才12岁左右就转到乡〈那时称公社)乡中学寄宿读初中,那时从我们村到乡里也得走近8公里的石板小路,并且都只有1一2米宽的崎岖山路,我们这些孩子们都是一星期才回家一次,带上一星期吃的大米及干菜(主要是霉豆腐及酸菜鱼干等)并且还要挑一担柴火交学校食堂。这样的路走了5一6年,直到70年代中末期,从乡到我村才开始修公路,那时所谓公路,全是土坯泥巴路,只是挖宽的土路根本没有铺砂石,路是宽了也可以通汽车和拖拉机,但在春夏季雨水多时,路面全是泥浆坑洼的,机动车基本上无法行走,故那时我们村有部拉农资的拖拉机,为适应这泥泞坑洼的公路,还特意把四轮的平拖斗,截短为二轮 翘拖斗。尽管我村有这样一部拖拉机并且每次行走都要经过我家门前,但我们这些孩子们上学回家也难以搭乘到,都是靠双腿走。尽管泥泞坑洼,但此时的路宽多了也光亮,我们这些孩子们走得也算开心多了吧。
70年代未我高中毕业回家后,就参与了我们乡到县的公路建设,那时乡到县的公路也还是泥巴土路,雨季泥浆泛滥暗坑密布,时常有车陷入其中。为修好路,公社在秋冬季农闲时就组织全公社社员参与修路,任务主要是在原公路两边开沟,用石块填坑,在泥路上摊铺碎石子,然后在碎石上再铺一层黄泥,让车子压实后再铺上一层薄沙。这样的路修好后,道路平坦不会积水,基本能保证一年四季通行,且路面平整舒适不再会泥泞,也不再有陷车之苦。那时我在参与公路建设后,觉得能有这样好的公路行走是好幸福的。但也盼望能把我们村到乡的公路也建得这么好就好了。
80年代中后期,乡到村的公路也逐步进行砂石摊铺改造,路面路况也有好转,村民们出行及运输也便利多了。
到了二十世纪初,国家财力富裕了,开始对乡村公路进行路面硬化改造,首先是县到乡公路全部进行水泥硬化,其后逐步硬化到村甚至到村民小组,据我了解,现在我县到各村和村民小组的公路都己全部水泥硬化了。而如今,国家对县乡公路又进行上等级般的拓宽改造,并且重新进行沥青路面摊铺,使道路更宽阔平整,乡到村的公路也在逐步改造中。
当我坐在车内,望着车前方这样宽阔平坦的公路,望着窗外那些原先光 秃的山丘如今己是果树满目,远处的山恋也变得郁郁葱葱了,车经过的村庄,那些民房都是旧貌换了新颜,我不由感慨万千,这些年我们的农村变化真是太大了。我见证了这条路从小道变公路,从土路变砂石,从砂石变水泥的变迁,如今又变成宽阔而平坦的沥青路。我们的生活也从贫困到温饱而步入小康的跨越。我坚信只要我们紧跟党走,撸起袖子加油干,继续沿着这条正确道路走下去,我们未来的路必将会是越来越宽广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