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老杨举家来到江西
“轰隆隆”,外面一阵的雷鸣声,阿林透过窗户向外望去,只见外面天快暗了下去,乌云密布,突然,一道闪光从天空中袭来,电光闪现在乌黑的天空中,电光照亮了阿林的眼前,分外的刺眼,片刻过后,又是一阵阵的“轰隆隆”的打雷的声音。“哗”的一声,一阵暴雨从天空直落下来,落在屋顶和地面上,一阵的“哗哗哗”的雨水溅落地面的声音,从四周袭来。下暴雨了,阿林眨巴着眼睛来到了大门口,向外面望去。外面天空中已暴雨密布,暴雨从天而下,直落到门口的马路,溅起一片片的水花,伴随着急促的雨落在地面上声音。天空又是一道闪电袭来,照在门口急落的雨水上面,反射着片刻的银白色的光茫。
突然,阿林隐约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农田,有一个人影在田间里面活动,阿林柔了柔眼,挣大着眼睛,借着再次闪电片刻的光茫,发现是一个人仍在农田里面忙碌着,又是一阵闪电和雷鸣声和强烈的闪电袭来,外面片刻一片的光茫,在这茫茫的大雨中,阿林终于看清了田中那个人,那是老杨,他披着一件厚厚蓑衣,头戴着一顶尖尖的斗笠,在农田中扶着犁具,跟在一头牛的后面,艰难的在田农中一步一步的走着,脚前面的泥土随着犁具的向前犁进,朝着一边翻倒着,前面的大水牛已是一身的雨水,暴雨不断的“砸”在牛的身上,雨水顺着牛身上牛毛,顺滑着流入水田中。随着“㗎”的一声,牛听到人的呼唤,奋力的在暴雨中拉着犁具向前走着,老杨随着脚前面翻起的泥土,一步一步的随着牛的脚步在田中向前走着。
老杨是一个外地人,听他人说,三年前,他由湖南湘西、靠近贵州的一个偏远山区,举家一路要饭,走到了阿林所在的江西农付,在这里,被当地好心的村民-阿林给收留了,把他一栋旧房子借给老杨的全家居住。就这样,老杨就算了全家流浪到了江西西部的一个农村这里,并定居在他人借宿的旧房子中。老杨一家有六个小孩,老大和老五都是女儿,只有老六才是儿子,听老杨讲,他是因一定要生个男孩,才一直不停生,直至最后生了一个儿子为止,大女儿那时有近二十岁,已是一个大姑娘,其他的依次隔二年左右又生了一个,小儿子这时才二岁,才刚学会走路。
老杨确实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,平常在外面忙完回家,吃过饭后,必抱着他的小儿子在他家附近晃攸,行走过程中,紧紧的抱着他的儿子,生怕掉了下来,看到左右邻居,也是只“嘿嘿”的打个招呼,话也不多说,就直接的往前走去,这天,刚好碰到借房子给他住的阿林,“老杨,带儿子呢。”老杨急忙的走了过来,“是啊,饭后没其他事,带儿子出来走走。”老杨憨笑的朝着阿林说道。“没看到你带过你小女儿出来玩过。”阿林开玩笑的说道。老杨还是憨笑的应道:“她们都能独自走路呢,有她们老妈带着。”老杨一边说着,一边笑着和阿林迎面走过。老杨也确实是,家里最小的女儿也才三岁多点,从没见他带出来玩过,自从有了儿子后,一直都是看到抱着他的宝贝小儿子。在外面走了一会儿,老杨抱着小儿子回到了家里。
老杨的家中,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,家里没有一样象样的家具,在饭厅中间有一张破旧的四方桌,桌子上面已经有些腐朽的发黑,四边的角由直角磨成了圆角,桌子还是原房主阿林留下来,给他们用的,几张旧的条形凳子也是有些破败不堪,坐上来都有些摇摇晃晃的,老杨大女儿刚好坐在一条凳子上,整条凳子歪的,几张旧的画报,颜色已经发黄,有些边角已经脱落,搭拉着贴在有些发黑的墙壁上,厨房里也没有一样象样的现代电器,一个土制的烧火灶台,上面放着一个有些肮的铁锅,旁边放着一个四周被柴火薰黑的铁制饭锅,老杨因为穷的原因,烧不起煤炭和用不起电饭锅,炒菜和煮饭全部用的柴火来煮饭、炒菜。客厅没有一样象样的电器,只有一个老旧的22寸的彩色电视机,放在客厅的一角,下面用一张旧的桌子垫着,老杨的其他的几个小孩基本都聚在电视前,津津有味的看到儿童的节目。
老杨养着这第一个大家,这么多的小孩,也确实不容易,他平常的收入就是靠种着几亩农田,其他人不想种的深水田,这种农田产量不高,本地人不愿意种,老杨于是就在经过他们同意后,接着种了下来,靠着这几亩田地,维系着一家人的口粮。平常的副业就是他养的一群的鸭子,每天早上,老杨必赶着他的一群鸭子,到附近的一个小河里,在河中喂养着这一群水鸭,几个月后,鸭子长大了,老杨再分批的把这些鸭用笼子装着到县城里去卖。一年下来,老杨除了种的粮食仅够全家人吃外,一年也就卖二批的鸭子,一年下来就几千元的收入。老杨也很少到外面菜市场去买菜,家里的菜基本靠老杨的老婆在附近一块荒地种出来,他老婆平常在农田里忙完后,就会到附近的菜园忙碌着,在菜园里,她种有辣椒、豆角、茄子等蔬菜,平常的家里的菜就基本全靠着这个菜园子。也只有在过节、过年时,老杨才会在卖了鸭子后,才会买点肉回家,改善家里的伙食。
因为小孩多的原因,小孩穿的衣服,也是大的穿了,接着给小的穿,小的穿不下了,又给再小的女儿穿,几个女儿都穿着很旧的衣服,旁边邻居实在看一下了,就把家里的小孩的衣服给了老杨,老杨再转给他的女儿穿。
第二章 阿林介绍工作给老杨
早上,随着“呴”的一声赶鸭子声,老杨又赶着他的一群鸭子往附近的河里走去。老杨个子较高,一头杂乱的头发格外显眼,白的和黑的头发杂乱的长在头上,少许没有清洗的泥巴,无序的粘在他的头发上,整个头看到上象一个乱草堆一样。阿林早上去上班,刚好碰到迎面过来的老杨,老杨看着骑车的阿林,“嘿嘿”的朝他憨笑着,满眼的皱纹展现在他的脸上,额头上三条黄黑色、深深的皱纹象波浪一样折在他的额头上,眼睛二边的眼角纹,向二面扇子向耳朵后面皱着发散开来,眼睛下面二个大眼袋挂在腊黄的脸上,随着他的微笑格外明显,下巴下杂乱的胡子,长的、短的、白的、黑的还有微微发卷的,显得那样的凌乱。老杨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,棉袄洗的发白,衣服下边已经变形发卷,部份的棉花已经外露出来,露出有些发黄的棉花,棉袄上沾着些许的泥巴,应是他在农田里劳作时沾上去的,脚上穿着一双旧的“解放“鞋,鞋子四边已经起毛,粘满了泥巴,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、赶鸭的竹杆,手上的皮肤起着厚厚的茧子,有些茧子竞开着裂纹,蜡黄、枯瘦的手背,青筋直露,青筋被间断的泥巴盖在上面,隆起在老杨的手背上。随着又一声“呴”的叫声,老杨挥着手上竹杆,憨笑着从阿林旁边经过,鞋下的“解放”鞋,因为穿久已变形的原因,发出“卟嗤、卟嗤”的响声,响声渐渐的远去。
阿林扭头看着远去的老杨,有些莫名的恻隐之心,这老杨也太艰苦了!
阿林平时的工作也是忙完农活后,就会去附近工业园的工厂内做临时工,一个月可以挣三千元左右,在农村一个月除种粮食,一个月有三千多的收入,算很不错的收入,可以列入小康的生活。阿林在一家家俱厂做临工,时间也比较自由,按上班时间计算工资,平常阿林在厂里的把圆木锯成条形的方木,锯好的方木再用设备加工成家具的部件,工作也不算很辛苦,在阿林看来,已经很知足了,比起老杨的生活,那真是不知道好多么倍。至少他自已平常可以穿着比较光鲜衣服,穿着干干净净的运动鞋,去工厂上班,生活也是基本天天有肉吃。
老杨的大女儿也有近二十岁,已经长大成大姑娘了,她出生地是在湖南的湘西老家,也是因为家境贫穷的原因,他大女儿小学都没读完,就辍学了。辍学后,基本就是一直跟着她的父母在种地、种菜,有时跟着她的妈去菜园里种,手上拿着一把锄头,身上衣着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,没有象现在有些女孩子穿着时尚的外衣,拉着时尚的头发,她没有,穿着甚至是很是土气,脚上也是象老杨一样,穿着一双“解放”鞋,但不象老杨的鞋子脏,净泥巴,女孩子多少还是有些讲究。看到生人,会腼腆的低着头,有些红着脸的从旁边快速的走过。要是其他家庭,二十岁的女孩子呆在农村,早有很多人过来说亲了,但老杨家基本没有,也许是本地人嫌弃老杨一家是外地人,家里太穷,也没有读多少书的原因,以至没有人愿意和老杨家攀亲。反倒是老杨开始有些急了,自已主动的为自已大女儿说媒,碰到认识邻居,聊天时,就会聊起她的大女儿,希望邻居们帮他介绍门亲事。说来也是,老杨家女儿一共五个,老大二十岁了,老二也不小了,一个个接着来了,也难怪老杨有些着急了,但自已家境太苦了,基本没有人愿意和他家攀亲。
阿林也看在眼里,他也是好心人,除了借了房子给老杨家住,看到老杨过的这么艰苦,有时也会帮老杨介绍到工业园里的工厂,但老杨大字不识一个,连自已的名字也不会写,也很难进工厂上班,他大女儿也有这么大了,本也可以进厂,但她也不愿意进厂上班,宁愿天天在家跟着父母干农活。
老杨他自已除了不识字外,也不愿意进厂帮别人打工,也知道自已条件有限制。但老杨也习惯了农村日出而做,日落则息的种田日子。在老杨看来,家里有吃有穿,他就比较知足了。他也看到了和本地人的差距,但他也不去比较,自已也有自知之明,自已条件太差了,不能和本地人有田种,还有工打去比,但既使是这样,比起他老家-湖南湘西的山沟沟老家,已是好很多了,至少这里可以做到衣食不愁,已是最大的满足。
第三章 老杨的日常生活
老杨早上把鸭子赶上前面的小河中,往河中投了些粮食,然后,让它们自已在河中吃些其他的虫子、杂草等,自已又回到了家中,他老婆已经在厨房忙开了,锅铲“当当”的响着,老杨见吃早饭还没有这么快,于是,习惯性的坐在客厅前一张旧靠椅上,这个椅子还是阿林搬家时留下来的,在挨着椅子旁边有一张小方桌,上面放着一些杂物和老杨的烟斗和烟袋,老杨平常也没有什么爱好,忙完回来,也不会象其他人一样,去附近礼堂玩玩牌,他也不会玩,也入不了这个圈子,平时他的唯一爱好,就是抽他的生烟。今天回来,还是一样,他坐下来后,还是习惯性的手伸向旁边的小方桌,拿起他的烟斗,这个烟斗还是他从湖南老家流浪江西时带过来的,在他看来,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不带,但这个烟斗,他必须的带上,这是他唯一的喜好,他不像其他稍有点钱的人,会买制成的盒烟,老烟觉得那种烟不够劲,也抽不起。这个烟斗长长的,前面一截是一根有近半米的空心竹子,吸烟的这头有一个铜的烟嘴,烟嘴因长期抽的原因,已经变成了黄黑色,另一头是一个弯形的烟斗,烟头由生铁铸成,长期烟烧的原因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,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烟尘。老杨将烟斗拿在一只手上,另一手又伸向桌子拿了一个塑料袋子,里面装有大半袋的生烟,烟叶是老杨自已利用不远荒坡种的,烟叶长成后,再放在门口晒干,老杨再将晒干的烟叶卷起来,用刀切成细长的烟丝,再将切好的烟丝装入这个塑料袋子中,老杨的烟袋平常就和烟斗一起放在这个小方桌上,已经形成的习惯。老杨另一手从桌上拿起烟袋,打开袋口,从里面用手反复搓揉着,不一会儿,他从里面抓出一把揉好的生烟,他将揉好的生烟,塞入另一只手拿着的烟斗中,反复的塞紧后,老杨将烟嘴含入嘴里,随着“啪”的一声,老杨打着了火机,他顺势将火点向前面烟头,不一会儿,火机点着了烟斗里的烟丝,燃起的烟丝发出“嗤嗤”的响声,老杨猛的抽了一口,鼓着嘴巴将一口浓烟在嘴含了一会儿,慢慢的将烟吐了出来,烟雾缭绕着向前冲去,片刻后,他的前面已经被生烟的烟雾拢罩着,老杨慢慢的品着他的生烟,全然不顾旁边几个看电视的小孩,小孩们也习惯了老杨的烟味,仍就津津有味的看着动画片,房子里间断的发出小孩的咳嗽声。
不一时,老杨的大女儿和他老婆已经把菜炒好了。“老杨,老杨”,老杨的老婆在客厅大声的喊着,老杨知道她们把饭菜做好了,他从嘴上用手拿下仍未完全抽完的烟斗,把烟头向旁边的桌子脚上轻轻的敲打着,不一时,烟头里残留的未完全烧完的烟丝,随着敲打声,从烟头掉落了下来,在完全敲落完烟头里面的烟丝,老杨拿起旁边的烟袋,将烟斗和烟袋绕了同几圈,把烟斗和烟袋緾在了一起,顺手将绕好的烟袋重新放回旁边的小桌子上。
这边,旁边的小孩,早已快速的跑向旁边的饭厅,老杨站起身来,转身向饭厅走去。老杨来到了饭厅,他的六个小孩已全部坐饭桌旁边,在那里大口的吃着,老杨看着饭桌上,桌上一共摆了四个菜,二个茄子,一个干萝卜和一碗的青辣,老杨还是习惯性坐在他的老位置上,老婆已把装好的饭放在他的面前,他看着“呼呼”吃饭的一群小孩,桌子的菜已吃掉了一半以上,几个小孩都在狼吞虎咽的吃着,老杨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,她老婆每顿吃在最后,有时在她吃饭时,就只剩下一点菜汤,老杨也知道小孩都处在长身体的阶段,都很能吃。老杨端起饭碗,右手拿着筷子,向前面的一碗辣椒夹去。老杨是湖南人,靠近贵州,特别能吃辣,每顿必须要有辣椒,他老婆也爱吃辣,所以她炒的菜基本都会放一堆的辣椒。片刻后,桌子上一片的狼藉,小孩已全部吃完,又纷纷回到了电视房,饭桌上只留下老杨和老杨的老婆在那里吃着剩下的一些菜汤。
第四章 老杨开始去农田刨地
吃过早饭后,老杨没有再多的休息,站起身来,径直的朝向房屋大堂走去。那里放着他所有的农用工具,他来到了大堂的农用工具旁,老杨拿起了里面的一个锄头,顺手把锄头扛在了肩膀上,转身向大门口不远处的农田走去。老杨今天除了每天例行的放养他的鸭子外,今天的打算是去前面的农田,把农田的田埂刨去杂草后,再用锄头填上泥土,以便于在后续泥土干后,再种大豆。
不一会,老杨走出了家门口,来到了门口的大路上,在路上老杨碰到了本村的小队队长-大树,大树推着一部自行车,自行车后面货架上拉着一袋的东西,大树是一个热心人,他人勤快,能吃苦耐劳,左邻右舍有个什么困难,他都会主动的帮助他们,邻居的一个孤寡老人,没有儿子的原因,只有一个女儿早已嫁到本村旁边的另一个镇,也是较少的回来,老人常期没人照顾,大树看在眼里,经常帮助这个老人做一些能帮助到的一些事情,比如,帮他买米、挑水,甚至是洗衣服之类,他都会帮他做。老人也很感激大树的帮助,逢人必说大树是个好人。也正因为大树的勤快和热心,去年被本队的村民推选本队的队长,老杨的情况他也很清楚,平时,村里其他荒了没人愿意种的地,他也会协调他人给老杨种,这二年老杨的田地越种越多,也正是因为大树协调安排的原因,为些,老杨也打心眼里,感激大树,要没有他和阿林,老杨基本没办法在这里落脚生存下来,阿林是借了房子给他住,大树安排了荒地给他种。“老杨,去田里忙呢。”大树看到迎面走来的老杨,和老杨打招呼道。“是呢,大树,田间的田埂还没有上泥,我去上一下。”老杨憨笑着朝着大树回应道。脸上额头上的皱纹随着他的憨笑,深深的皱了起来。老杨笑着和大树迎面而过,朝着不远处的农田走去。
大树是个热心人,他自行车后面货架上是一袋的稻谷,稻谷是他旁边邻居老人的,今天又帮旁边的老人拉稻谷去前面不远处的碾米加工部,帮他去碾好米,再送回给邻居的老人。
不一时,老杨来到了他的稻田边,他脱下脚下的“解放”鞋,赤着脚用一只试探着踏进水田中,另一只脚也随之走进农田,在田埂边,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,双手拿下了肩上的锄头,再用手握紧锄头的木把,高高的举起了锄头,朝着长满杂草的田埂挖去,随着“嘭”的一声,锄头深深的挖入石埂的泥土中,老杨握着锄头,再用手向后一拉,一大块的田埂上泥土随之翻入旁边的水田中,“哗”的一声,翻倒的泥块倒入水田中。老杨接着向前面的田埂挖去,双脚随着锄头挖的方向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走着,水田中不断的发出“哗哗”的泥块倒入水中的声音。就这样,老杨弯着腰,不停的举起锄头向前挖去。不一时,老杨已是大汗淋漓,脸上的汗水从头上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积聚在他的下巴下面,下巴下间断积成着一排滴滴的汗珠,汗珠随着老杨的挖土的晃动,陆续的滴入水田中。老杨直起腰来,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,扭头向后看去,田埂已被他挖去了一半的长度。老杨继续弯着腰,举起锄头朝着田埂继续向前挖去。
天空的炽热的阳光直晒在老杨的弯着的背上和头上,背上的衣服呈半干的状态,老杨不断的流出的汗水,在太阳的直晒下,不断的挥发着,背上的衣服这时已积攒着一层浅浅的白色,那是汗水挥发残留的白色的盐份的颜色。挖了半天的田埂,老杨也感觉实在有些累了,他放下手中的锄头,在锄头的木把柄,他手握的地方,露出二只清晰的手掌印,手掌印间断的显现出斑状的浅颜色,那是老杨手的汗流在木柄上和手上的关节上厚厚的茧子形成的形状。放下锄头后,老杨在水中向前走了几步,来到还没有挖的田埂边,在这块田埂上,老杨坐了下来,他手伸向了他的腰间,从腰间取下了一个布袋子,他打开袋口,从里面取出一张方形的小纸片,小纸片是由老杨的邻居,把他小孩不用的书本,给的老杨,老杨把它裁成方形的片状,作为卷烟纸,老杨一手拿着小纸片,另一只手再从布袋中,反复搓揉片刻后,从里面取出了一小撮的生烟丝,他将生烟丝放在小纸片的中间,再卷成一个锥形的生烟卷,烟卷的末尾,老杨用口中的唾液将卷好的生烟粘好,一支卷烟做好后,老杨将卷好的生烟放入口中,用嘴巴吧啦着,他再从烟袋中,取出火机,“啪”的一声,他打着了火机,老杨将打着的火机向烟头点去,片刻后,烟头的纸片燃了起来,老杨猛的吸了一口,老杨将生烟在口中回味了片刻,右手从嘴上取下了生烟,顺势从口头吐出一口浓烟,浓烟的片刻笼罩在老杨的正前方,在他的前面漂浮着,老杨看着前面的浓烟,若有所思的抽着。
“老杨,老杨”,路边经过的领居-香梅停在稻田边的小路上喊着。老杨抬头望去,是邻居-香梅。香梅刚送完自已小孩去学校后,从学校回来,经过老杨所种的农田。“老杨,在忙呢,你的小孩的怎么不送去学校上学呢?”香梅一边说着,一边走近了老杨。“我那有这个条件,又是外地人,没有本地的户口,读私人学校,又没有这么多钱。”老杨有些叹气的说道。“你的小孩,除了二个大的,其他的都还比较小,应该送学校去上学,以后不认字,连去打个工,都没有人要的呀!”香梅接着朝向老杨讲道。老杨不禁的摇了摇头,面露尴色。其实,老杨也懂这个道理,他自已就是因为没有不识字原因,连去打工的机会都没有,只是目前实在太拮据,供不起这么多的小孩一起去上学。香梅是老杨的邻居,平常她家里自已小孩穿不了或者不穿的衣服,都会给老杨小孩穿,家里有个什么吃的东西,看到老杨的小孩,也会给一些他们吃。她也是一个热心人。不一会香梅继续的朝着自已的家里走去,老杨也重新站起身来,拿起地上的锄头,下到刚挖到的田埂位置,扬起锄头奋力的朝着长满杂草的田埂挖去。
到了差不多中午时光,老杨也基本上挖完这块田的田埂,并重新涂上湿的泥土在上面。“老杨,老杨,吃午饭啰!”老杨的老婆在她的家门口大声朝着老杨农田方向喊着。“嗯,上完这点泥,我就回来。”老杨在田间大声应着。不一时,老杨涂完了这块田的田埂的重新上泥,老杨放下手中的锄头,锄头立在田间,弯下腰来,洗了一下手上的汗水和泥巴,再双手将有些浑浊的田间水泼到粘满湿泥土的双脚上,快速的“唰唰”的初步把双脚上的泥巴洗净,再站起身来,拿起一边的锄头,习惯性放在自已的肩头上,走上田埂,朝着家里走去。
到了家门口,刚好碰到了走出门口的老杨的二女儿,“老爸,吃饭了。”二女儿大声朝着老杨喊叫着。“知道了,饿了你们就先吃。”老杨一边应着,一边往堂厅走去,那里是他放农具的地方,他要把锄头,重新放回到那里。
【编辑:杨雨晴】